【瓶邪】18.8.17贺文小段子

盗笔十三周年啦,纪念一下我的初心

一:

“你说小哥他到底在想什么啊?”吴邪对胖子诉苦:“每天都来我店里报到,也不说来干什么,就搁那坐着睡觉,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调戏附近的女学生们了。而且你猜怎么着,自从他来了后人家女孩子就不想和我聊了,都看他,跟我聊也是聊他,你就说怪不怪,这么一个闷油瓶哪有我活泼可爱!

不过他偶尔会带点龙脊背回来,这点倒不错。就是有时候会受点伤,哎呀那一堆血,可心疼死我了,给他疗伤也不哼哼,啥都不说就知道往我身上靠,一靠半天,闷油瓶,他就是个闷油瓶!

最近他更过分了啊,不仅店里,还报到到我家里来了!说也奇怪,自从他来,客房就没一天消停过,不是莫名其妙漏水就是窗户破了个洞,真他娘的邪门。你说我也不好意思让小哥睡沙发是吧,得嘞,那就我睡沙发。没想到小哥还不乐意了,阴着脸蹲沙发边看我,看得我浑身发毛,但是又有点想笑,哈哈哈,你想象得出小哥蹲在地上仰视你的样子吗,看久了甚至能看出委屈感。辣眼睛是吧,你想象不出,小爷我可是真正领教过的呢!

最后两大老爷们都挤上我那张小床了。你别说,感觉竟然不错。闷油瓶睡着了也是闷油瓶,不打鼾不乱动,反而是我比较闹腾,每天早上起来都用不同姿势趴他身上,想想怪不好意思的,好在小哥没嫌弃。前头他还去买了套床品,也不知什么材料做的,太舒服了,又暖和,晚上睡着跟被人抱着似的,改天你去我家,让你也躺着试试。

唉,也不知道小哥这次能待多久,我只想他一直别走呢,就这样和我住着多好。偷偷跟你说,为了留住张龙女的‘凡心’,我现在每天花几个小时待厨房研究那些个油盐酱醋锅碗瓢盆,就差找个五星级酒店主厨拜师了,保证上桌的菜天天不重样,啥时候让你尝尝手艺,包你赞不绝口。

诶诶,干嘛这种眼神看我,不信任我啊?我手艺可是得过小哥亲口称赞的!上回我带小哥去西湖边一家酒楼吃饭,看网上那酒楼评价老高了,结果吃完你知道小哥说什么吗?他说我做的更好吃!哈哈,等以后我们老了下不了斗,还能在西湖边租个店面开饭馆,租个小一点的,然后我掌勺,小哥跑堂,你来管账,谁也精不过你。

还有啊小哥他上回……”

“吴邪,回家了。”

“好嘞,”吴邪一下子起来,回头跟胖子摆摆手:“下次聊啊我赶着回去做饭,有空过来吃。”

……

胖子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,默默抹了把脸:没眼看了。
  
   
   
二:

当吴邪遇到了神荼:

“嗯……”吴邪对神荼是左右端倪,看了又看。

胖子也在一旁啧啧声奇。

神荼倒是一惯地面目表情。

吴邪试探道:“叫声爸来听听?”

呸,胖子和神荼一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叫妈还差不多!

…………

另一边张起灵也遇到了安岩:

安岩受到了极大的惊吓!

这他娘的是人?卧槽这血,卧槽这刀,卧槽这纹身,卧槽槽这张脸,尼玛神荼加强plus版啊!

安岩的嘴一直呈O字形,从头到尾就没闭过。

唉……小哥默默叹气:一代更比一代天真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三:吴邪在一零年的日记

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七日        阴

离你我的离别,已有五年。

离你我的重逢,还有五年。

五年,是……一千八百二十六天,我只能算到这儿了。这几年,我过得很累。哪怕想浪漫一回,像小说中的情侣一样把时间当成某种珍宝细细计算,也做不到。我太累了。

这五年里我甚至很少想起你。有许多事,三叔的事,那些盘口和伙计,家里的事,还有找你……许多事。这些事充盈我的脑海,每一项都不简单,我也就理所应当地没想起你。

即使没有事,我也尽量不想你。医学上有种说法是人会刻意遗忘自己无法承受的事物,我的记忆没这样选择,于是我手动这样选择。其原因,是因为想你是一件需要耗费极大心力的事,我的身体会分为两半,一般陷于无尽的绝望之中,另一半努力保持清醒,挣扎着想把自己拉回现实,但那往往是无力的。眼泪会干涸,但痛苦不会,痛苦只会滋生更多的痛苦,我控制不住地设想最可怕的后果,比如若是你骗我,若是你已经……我不该想的,我不愿再想。

但可怕的是,即使我刻意不去想你,你依旧在那里,阴魂不散,成为我生活的背景色。如果我呼吸时觉得痛楚,那必定是我在想你。

有时我会想一走了之,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,先痛快地睡一觉,然后去长白山下找个地方住下,然后等你。但我手下还有那么多伙计,我对他们负有责任,我无法逃离。小花这么多年了,也逃不离。

再一觉起来,只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。现在还有胖子叫我天真,但已无人真认为我天真了。

上个月新招进来几个伙计,一张张脸都很年轻,甚至还有初中刚读完就进来的。我问他们为什么干这行,他们笑着说:“掌柜的,还能为什么?钱呗。”

他们不都是单纯为了钱,或者说,不只为了钱。他们有的是为家中病重的母亲,有的是为了偿还债务,甚至还有的是被迷迷糊糊骗来的。知道背景就好,我无意探究太多,能进到这行的必定有自己的故事,但不论故事多坎坷感人,该下斗的还是要下斗。这也是他们故事的一部分。

盗墓这行极损阴德,你看我,看你,看张家或老九门,哪个有好下场。不过他们不知道,知道了可能也无所谓,我也不想承担拯救他人的角色。我必须功利,必须驱使他们做危险的事,必须走下去。五年了,我在这个迷宫似的巨大的斗中走了五年。四周昏暗,我只能凭借直觉走下去,常有人因我受伤,因我死去,同时我自身也处于极度危险之中。但我只能自私,只能无畏,我要走到迷宫的终点找到你,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的。这是我的执念。

如果告诉当年的小三爷他有一天会变成这副鬼样子,他绝对不会相信。

今天早上我遣散众人,只剩胖子陪着,然后对着长白山的方向洒下一地好酒。胖子一边啧啧心疼,一边吐槽说:“天真啊,小哥还没死呢,你别整得跟葬礼似的。”

我回他:“呸,乌鸦嘴,这叫与远方友人共饮懂不懂。”

他说:“得,共饮就共饮,你别哭丧着脸就成。”

我这才发现,我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
现在是下午两点,窗外天气阴沉,乌云连成一片覆盖了大半天空,颜色由不同深度的灰组成,其中浅灰近白居多,所以天光还算明亮。

这天色正适合你,你不晴,也绝对不雨。你是阴天,却是白色居多的阴天。

但这天色却不适合我,我更暗。胖子说这像葬礼,我内心很是赞同,只不过这葬礼是我的。

被命运判定得绝症的人往往一开始毫无所觉,但身体会一步步通过疼痛、溃烂或迟钝的反应将这个消息宣布。我便是得了绝症的人,可能是五年前的今天,或者更早,从我去找三叔开始,绝症的种子就寄生于我的血肉之中。它的反应则在这五年里集中体现。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睡眠质量极差,每天晚上都会做梦,梦到长白山,梦到青铜铃,梦到蛇、潘子、三叔……梦到你。我会设想若回到当年的情景我该怎么做,有时反串角色,梦到我成了你,在梦中是我跟着阴兵进到青铜门中。我梦得太厉害,以致于白日都出现幻觉,吓坏了一帮人。

可事实是你成了我。是你替我进青铜门,是你替我坐十年牢,还十年债。

我得了这样的绝症,并以无比清楚的意识看着病情一点一点恶化。开始只是想分析你离开时说的那番话,然后是回忆起再之前我们经历过的那些事情——其间谜团太多,需要我将细节一一捋清,最后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我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的身影。

这就是葬礼开始的时候了。此后的几年,哀乐不断,我拖着一颗业已疯魔的心,倔强地行走于黑暗之中。此时此刻,哪怕我真的死了,也要变成粽子继续等待,我会带着我的执念等到肉体消弭,风干成一幅枯骨,甚至等到最后被泥土分解成原始的元素。我一定要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。

五年,还有五年,时间会将这十年折成一个镜像的立面,在这一个时间点,我们分开,但在这时间点延伸出去的五年前,我们都会相遇。无论是曾经的五年前,抑或未来的五年前。五年,只剩五年,我必定要等到你。

有一部分的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,却从未想过阻止,任凭命运将我推到这一地步。因为那一部分的我独居于长白山深处,静止如石像,目光肃然,他只顾凝视漫山的风雪。

我曾将这些心路历程告诉给我的心理医生,她听完后感慨这是多么深刻的爱情。胖子也开玩笑说过我们像神雕侠侣,张龙女与杨小邪。当时我讽刺他说,凭他的身材当雕兄怕是飞不起来。……胖子大概是我们这群人中最能找乐子的一个了,虽然我知道他没表面上那么高兴。

我们之间是爱情吗?我懒得细想,我真的太累了。如果爱情是指肉体的欲望,那么我不曾有过,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们相处时的环境所导致的。至于长相厮守的期望,单独列出却不足以成为爱情的证据,对于我们这种亡命徒来说,“长相厮守”可能是兄弟或亲人间无可奈何的选择。我对你的思念倒很有爱情的感觉,但比起爱情,我更愿用执念来形容它。

你是我的执念,正如我前文所说,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的执念。前几天又死了一个伙计,很年轻的小伙子,刚满二十,脸上有几颗青春痘,讲话带天津口音。他的脸我记得很清楚。如果是从前的吴邪,一定会伤心会自责,但现在的吴邪只会多看他一眼,然后命令队伍继续前进。我将所有枉死之人的脸记得清楚,这是我选择这条路所必须背负的业障。

所以说你是我的执念,或者我的魔障,我的劫数……随便什么称呼。我有时候会恨你,非常非常恨,我恨为什么是你进入青铜门,为什么是你去守十年。如果此时青铜门里的人是我,那么所有这些罪孽都由你来背负了,等待的煎熬也由你来承受了,让我去面对门里的未知吧,无论它是什么,都不会比我现在更痛苦。

但下一个瞬间,我又为这些想法而感到耻辱。你是以完全无私的心去代我守青铜门的,哪怕你知道其间的种种苦难,也义无反顾地去了。我吴邪一生能得兄弟如你,实在是莫大的荣幸。所以我怎能把我自己的罪恶怪罪于你呢。如果按你的设想,我此时应该待在我曾经的小店里,或者接管我三叔的生意,哪怕一开始有困难,在胖子和小花的帮衬下也能渡过去。

在我的设想中,这十年也大抵是这么过的。但魔障一旦生成,再无人能抵挡。事到如今,我记得起每次下斗的所有细节,却独独忘了最开始下斗时的心情。我用尽全力追寻你的一切足迹,像瘾君子一样饥渴地抓住一切线索,将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深深注入血液,以此止瘾。这是另一种绝症,而你依旧是唯一的解药。

可是还有五年。五年,我痛恨这个字眼,它无辜地矗立在那儿,完全不知它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。我快坚持不住了,真的坚持不住了。我日益疲惫,面对他人时尚能凝结精神,但独处时我长久地静坐,行动迟缓,手时常神经性的抽搐。医生说这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,但我无法缓解,只象征性地吃点药,那有什么用呢,解药是你,解药要在五年后才能到来。

……

我依旧要走下去。既然我控制不住欲望,承受不住无穷无尽的、绝望的思念,那么我只能走下去,踏着血液与罪孽走下去。

四:

依旧是话痨邪,看完虐的来点无脑甜当调剂吧。

当他们在超市中:

“等等!那个网上正好做活动呢,回去再买。我看看啊,卷纸、垃圾袋、洁厕灵……都买了,还差什么?唉,怎么就忘了把购物清单带出来呢!

哦,还有酱油,要不要再买点老干妈,家里还够吗?等一下,不是那个牌子,那牌子的酱油偏咸,你不喜欢。嗯,看我干嘛?想说你饮食没偏好?呵呵,张起灵啊张起灵,别试图在这方面挑战小爷的权威,你哪道菜多吃一口我都记着呢,去,拿那个牌子的。

诶,你看那边有卖老年人U型枕,要不要买一个给你,哈哈。别害羞,过来过来,你看这个不错吧,摸着够软,嗯……就是颜色不好,那个呢?那个怎么样?

我认真的,你每天来店里躺,久了非得颈椎病不可。别说什么你不会得病,我还不知道你厉害呀,可是这种枕一个也舒服些保险些……这个吧,好,决定了。

哦,还有水果,我们看看去。先说好,要再让我看见你在斗外吃一次压缩饼干我就,我就……就让你吃一辈子压缩饼干,再也不给你做饭了!多吃点水果,蔬菜好么,也是怪了,你平时营养一点都不均衡为什么皮肤还那么好?……别,别夸我,小爷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在乎这个。

哈,看到杜蕾斯我就想起前两天胖子寄过来的整蛊玩具。好好一块糖偏要包装成这副少儿不宜的样子,真把我吓了一跳,他怎么不知道再寄个包装成润滑剂的配套甜品呢。咦,这是不是一个商机?……诶诶,小哥,那是真的杜蕾斯,不是糖,你拿它干嘛,快放回去!

什么?润滑剂在哪里?没有,商店没卖这个的,哎呀有人看我们了,快走!

……你怎么还拿着这玩意儿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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